听书 - 穿越之太妃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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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,魏国公府。

夜色苍茫,细雨纷飞。

绯红色的帐幔里,姜丽敏的双目紧闭,呼吸变得急促。她的眼珠子在眼睑下不安地转动着,显然睡得极不安稳。

天空湛蓝如水,绿茵草地、落英缤纷。

王穆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,俨然是初见那天的模样。他独自一人伫立在樱花树下,漫天飞舞的花瓣落在肩头。

姜丽敏的眼中闪过惊喜,脚步不由自主地想他的方向挪动。她心底冒出有个声音,快,快去告诉他,不要离开京城,不要到那个什么县去。刚迈开两步,她就听见自己拙劣的表白。

循声看去,那正是当初的自己。

王穆之并没有拒绝那个自己,反而微笑着倾身上前、拥入怀中……然后,他不再是那个文采斐然的状元郎,也不再是那个人人称颂的清官廉吏,却与妻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
姜丽敏感觉自己似是被什么分割成两半。

一半的她,是清醒着痛苦的自己。另一半的她,是愚昧着幸福的自己。

久而久之,她开始分不清何为现实,何为梦境。

她想,无论如何,只要他好好地活着……

念头刚起,霎那间斗转星移。

姜丽敏被带到一个幽暗的洞穴,看着那个血渍斑驳的月白色人影。她想要上前帮忙却只能站在原地,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垂危危,看着他苦苦挣扎,看着他……合上双眼,胸膛不再有任何起伏。

“求求你,别死……”

姜丽敏猛地从床上坐起,黑白分明的眼中还盛满了惊惧。她目光呆滞地看了看四周,四周依旧是一团漆黑。她慢慢地蜷起身子,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。

她想哭,却又哭不出来。

雨水淅沥,竹叶潇潇。

滴嗒的雨声与起伏的沙沙声交织,如泣如诉,宛如一曲在心底流淌的悲歌。

姜丽敏倚在床头,默默地听着窗外的天籁,彻夜无眠。

只要你能活着,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……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河间王府。

“真的?”

河间王“嚯”地睁开眼睛,目露精光地盯着自己的长随。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在说,如果你敢摇头,本王就活刮了你!

顶着主子如同实质的目光,长随的内心紧张到极致。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,只能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。

“好!好!好!”

河间王欢喜得从榻上一跃而起,灵活得完全不像他自己,再配上那身青苔绿色的衣裳,活像一只翻身、跳跃的肥□□。在榻上坐稳,他喜滋滋地摸着下巴,“本王就知道,只要本王出手,哪有搅不黄的亲事?”

“哎哟,本王岂不是要开始准备聘礼……”

“嗯,要手书一封回河间,命人送些珍宝过来……”

“哈哈哈,姜家老骗子,让你跟本王装!本王还不是要娶你闺女……”

眼看着主子进入了疯魔状态,长随缩了缩脖子,小心翼翼地退到角落。

畅想过了好一阵子,河间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。他在心里琢磨了一圈,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,前几天不是才说没有进展吗,现在突然就成啦?

他回头准备问问长随,结果就看见那人鬼鬼祟祟地往大花瓶后躲。

“你躲什么躲?!”河间王微恼,“还不滚过来跟本王说清楚?!”

那天,河间王吩咐长随从灵州买了个□□好的雏儿,给离京外放的童家公子设下一道美人计。

所谓美人计,说白了就那几种套路。

开头,通常都是“孤女卖身恶霸欺,公子挺身救美人”。至于过程中的种种,略过不提。而结局,大多数都是“孤灯暗帐玉成双,珠胎暗结腹藏子”。

按照河间王的计划,童家公子要在成亲前弄出一个庶长子来。到魏国公府为自家姑娘讨公道的时候,他就添油加醋、推波助澜,何愁亲事儿不黄。

有心算无心,这开头进展得十分顺利,但结局却出乎意料了。童家公子为人正直、迂腐、认死理儿,就算怎么与旁人心心相印,也做出逾矩的事来。

随着婚期逼近,被河间王逼得乱了章法的雏儿,拿出了从楼里带出来的秘药……

然而,计划总与现实有些差距的。

河间王耐着性子听完,又沉下心神从头到尾捋一遍,忽然有些担忧地问:“那些……都处理干净了吗?”

长随闻言,忙不迭点头,“干,干净!”

河间王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,“干净就好,干净就好!”

片刻后,他又摇头晃脑、装模作样地叹道,“哎,只能说那小子的命不好啊,无福消受美人恩啊……”

“今日难得好天气,来,跟本王出去喝酒!”

长随看看主子的背影,又看看窗外的细雨,好天气?

……

与远方的人间地狱不同,京城依旧是那样的安定、繁荣。除了愈发忙碌的朝堂、人们偶尔的叹息,洪水似乎没有带来什么变化。

刚踏入有间酒楼,河间王就被一团温香软玉撞了个踉跄。待他稳住身形,就对上一双欲语还休、含羞带怯的媚眼儿。那扑面而来的诱惑,就连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老手,都被勾得心神一荡。

也许,河间王的辨识度实在太高。

那撞人的女子立刻仓惶地跪倒在地,又抬手拽了拽身旁喝得醉醺醺的男子。见后者毫无反应,她满脸无助地紧咬着下唇,一脸泫然若泣的模样。

“奴,奴与夫君……无意冲撞王爷,求王爷开恩。”

轻柔的嗓音落在耳里,就像是春天潺潺的流水,冬天绽放的雪花……夹杂着才下枝头又上心头的悸动。

河间王陶醉地半眯着眼睛,脸上不禁露出了垂涎之色。很快,他脸上的垂涎立即褪去,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。

女人和王爵,傻子都知道怎么选。

这时,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的冯三终于反应过来。他摇摇欲坠地拱了拱手,打着舌头说:“冯,冯三……冲撞了王爷,王,王爷……”

河间王斜着眼睛看了冯三两眼,十分大度地挥挥衣袖,“走吧,走吧,别挡在门口,妨碍本王吃酒!”

挡路的人离开,正欲迈步的河间王忽然看见,前方出现了一角形状不规则的羊脂玉,正折射着莹白的光华。他神使鬼差地弯腰拾起,翻看了一阵子,顿时脸色大变。

方才那个姑娘……还有冯家……

没过几天,京城街头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。

河间王竟然与冯三勾肩搭背地走街窜巷,两人好得似乎能穿一条裤子。

惹得京城的权贵纷纷在心里嘀咕,这大流氓和小流氓怎么忽然就凑到一起呢?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很快,时间就踩在了四月的尾巴上。距离洪水发生的那天,已经有一个半月了。随着灾地的一个个噩耗传来,朝堂上仿佛有一根透明的琴弦越绷越紧,不知合适就会彻底崩断。

王家长孙被救但却重伤垂危的消息,就如同大海中的蜉蝣,溅不起一点儿浪花。

就在这种欲盖弥彰的平静下,四月的最后一天,魏国公府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
姜丽敏呆坐在窗边,低着头,机械地绣着手里的鸳鸯枕套。她的心神早已乘着流云,去往不知名的某处。

”啪”地一声,房门被忽然打开。

彩云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,“姑娘,童家来人报丧……说,说未来三姑爷他在任上去了……”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长泰宫。

听完红缎说的那些,姜素敏有些颓然地靠在腰枕上,眼底渐渐染上惆怅。

对于魏国公府来说,这几天实在是兵荒马乱。

童家上门报丧后没几天,河间王就带着六十箱满满当当的聘礼叩门,说要求娶姜家的三姑娘为王妃。为表诚心,他还拍着胸脯许诺,王府以后的方方面面,包括自己,都由王妃说来算。

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姜丽敏竟跑到前院,表示姜童两家的婚事已过小定,自己论情论礼都该为未婚夫斩衰三年,而后再谈婚论嫁。

正愁不知如何拒绝的魏国公,立即顺着女儿的话碴,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河间王的求娶。

被抚了面子的河间王愤然离去,临走前甚至还放话,说与姜家势不两立。

凡事有得,必有失,反之亦然。

虽然得罪了河间王这个老流氓,往后可能会遇到层出不穷的麻烦。但事情传开后,人人称颂姜家姑娘知礼守德,俨然是贵女中的典范。

姜氏一门的未婚姑娘顿时成了抢手货,议亲对象的条件比原来高出一等都不止。见状,原本对拒亲颇有微词的族老,都纷纷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
其实,像这种未婚夫妻守丧之事,是有转圜的余地。只要接亲的双方商议得当,完全可以立刻做到“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”。当然,其中会涉及什么利益交换,就不得而知了。

而且,旁人就算知道了,也不会专门拿出来说嘴。毕竟,谁也不能保证,自己就不会选到一个短命的未来儿媳、女婿。

说到如今,姜丽敏都已经把话说了出来,那三年的斩衰就一天都不能少。

但换个角度想,面对河间王的逼婚,也总算是个缓兵之计。

姜素敏长呼出一口气,叹息道,“哎,都说好事多磨。只盼三年过后,阿丽能够否极泰来……那位童家公子,也愿他往生净土、早登极乐。”

闻言,红绫、红罗与红绸,三人都齐齐附和。唯独红缎的脸色有些古怪,像吞了只苍蝇似的。

姜素敏看了后者两眼,有点奇怪地问:“怎么啦?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

红缎犹豫了半天,最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。

“奴婢听闻,那位童公子算不得什么正派人……他赤条条地躺在床上,周身都是通红的丘疹……角落里,还吊死了个同样赤|裸的侍婢……大家推断,童公子可能是用多了助兴的药物,才,才……”

说到最后,红绫的脸蛋、耳朵已经是火辣辣一片。也幸亏她的规矩过关,才勉强维持着镇定。

良久,众人才消化了这个消息。

红罗当即愤愤不平地说:“幸亏这人死了,不然等三姑娘出嫁,就遭殃了!三姑娘守这三年,还真的不值!”

姜素敏越是琢磨,越觉得不对劲儿。

她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盘帐,河间王曾表示对阿丽有意,却被童家抢先一步。他这次提亲提得太快了,总感觉早有预谋。毕竟六十抬聘礼,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准备好的。

就在这时,有个神色慌张的小宫女来报,“娘娘,明熙公主在东侧殿大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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