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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州,就在河间府,昨晚郑智刚刚说的几个斩,今天傍晚说情的信件就到了河间府,这个速度,必然是有人一路快马飞奔,才能这么快的往返。
可见这位深州兵马统制夏得章实在是求生心切。深州知府看来也是收了不少好处,否则也不会写下这么一封求情的书信,也是这些文人比较自以为是,自命不凡,只道是上司同僚之间,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,互相照拂一下,不在话下。也是这些河北官员对于郑智其实没有一点了解,就算有点了解,不过也是听说郑智打了胜仗,亦或是听说郑智作了几曲词。
郑智已然发怒,门外军汉不得多久就把夏得章请了过来。
夏得章进得大帐,脸上还带有笑意,却是身板看起来也有几分壮硕,表面乍一看也是一条汉子模样,见到头前坐着的郑智,连忙上前开口笑道:“拜见郑相公,不知相公唤末将来可是有事?”
郑智闻言,拿起一张书信递了过去,只道:“夏将军且看一下。”
夏得章连忙拿起书信看得几眼,郑智也抬头打量起夏得章。
只见夏得章看了书信,面色微微一喜,随即严肃了几分,忙道:“相公,末将只恨这番大战,不能为国效力,实在惭愧!”
显然夏得章也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办成,深州知府到底会不会帮自己这一把,此时见到书信之后才知道事情已成,不免露出一些喜色,随即才严肃起来。
郑智自然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,开口说道:“某领兵已有几年,找借口怯战的人也看得多了,如你这般手段倒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夏得章闻言一惊,面色立马一变,变成十足的伤心模样,开口道:“末将实在不知相公所说何意啊?家父忽然去世,末将心痛欲绝,国家大战当前,忽然碰到这种事情,实在忠孝不得两全,还请相公明鉴!”
郑智看得夏得章一眼,慢慢开口说道:“既然如此,夏将军父亲不幸,某也该派人上门吊唁一番,此时快马去深州,明天下午便能回来,待得明日下午,便许你一个孝子如何?”
夏得章面色又是大变,忙道:“郑相公事务繁忙,末将不敢劳烦,还请相公念在。。。”
郑智打断道:“不劳烦,某又不是亲去,派员快马即可,夏将军且在大帐之中等候一日,明日再来见分晓。”
夏得章心中更慌,郑智若是派人往深州去了一趟,事情立马就败露了,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便是跑不了,面前这位郑相公手段如何,夏得章心中一清二楚,夏得章连忙上前两步,凑近到郑智面前,还想说上几句。
却是郑智抬了一下手,眼神往吴用看去,示意一下。
吴用起身便道:“学生这便差人往深州去。”
说完吴用一句转身出门而去。
再看夏得章,立马往地上跪倒,口中大呼:“郑相公恕罪,郑相公恕罪啊!”
郑智看得一眼夏得章,只道:“有没有罪且看明日下午,万一夏将军老父当真去世了,岂不是冤枉了好人。”
家中老父有没有去世,夏得章心中一清二楚,听得郑智话语,已然知晓面前这位郑相公是真要上纲上线,拿自己查办了。心中更是慌张不已,连忙磕头拜道:“郑相公,末将一时糊涂啊,末将自小习武射箭,上阵定然不比人差,还请郑相公饶恕一番,待得末将上阵将功折罪。末将家中也还有些私财,还请相公恕罪。”
郑智闻言,眉头一皱,开口问道:“你家中有多少财产?”
夏得章闻言大喜,忙道:“末将家中田亩不少,余钱也有,凑个八九万贯不在话下。”
郑智点了点头:“八九万贯,着实不少了,留于你父养老是不在话下了,家中儿女也能长大成人。”
夏得章听得郑智话语,此时只以为郑智是觉得钱太少了,忙道:“相公,相公,十五万贯勉强也能凑出来的。”
郑智此时也不再去答夏得章的话语,只是开口喊道:“来人,带夏将军回帐中等候,严加看管。”
夏得章连忙几步爬到面前,一把抓住郑智的脚踝,口中哭喊:“相公,便是把祖宅店铺一并发卖了,二十万贯总是有的!”
郑智听得连连摇头,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郑智并非没有做过恶事,并非真是圣人一个。但是郑智两世军伍,从来没有干过当兵以外的事情,对于军人这种身份定位以及意义,实在是太过在意,太过看重,底线也极为的坚定。
门外走进来几个军汉,头前四个便是听得郑智命令进来拿人的,随后进来一个却是快步挤到了头前,开口说道:“相公,营门口处抓了一个滥竽充数的,硬说自己十三岁,拿着条子想要回乡。”
郑智挥了挥手,口中说道:“带进来!”
几个军汉随之上前,便把跪在地上抱在郑智脚上的夏得章按压在地,然后往外拖去。
夏得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,口中大喊:“郑相公,二十万贯为何还换不得末将犯的一点小错,相公说个数,末将回了深州,多少也给郑相公凑到营中来。”
郑智闻言,忽然发笑起来,口中答道:“夏统制,今日你二十万贯把自己换出去了,明日某这大帐之中便是人满为患,后日这大营之中士卒,更是想尽办法避战回家,明年开春,谁人上阵?待得明日坐实此事,便是你上路之时,最后一天的时间了,且好吃好喝,也做个饱死鬼!”
待得郑智说完这一番话语,抬头对几个军汉又道:“把这厮绑起来,放在营帐之内,晚些时候给些好酒好菜,严加看管,不得有差池,待得明日下午聚将杀鸡儆猴。”
正是此时,门外几个军汉抬着一个汉子进得大帐,正是不久前在大营门口想蒙混过关之人。
这人刚一进来,倒是不显多少慌张,忽然眼神看到被按压在地上的夏得章,心中莫名一慌,手脚都有些发软,见得郑智当面,连忙跪在地上。
郑智已然开口发问:“你是哪里军汉,今年几何?”
“小的。。。小的是深州禁军,今年。。。今年。。。十四!”这军汉... 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