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风流记 !
道:“既然你能感应到真气,我们可以绕开第一步了,我教你控制真气”杨子按照傅君绰行气运功的方法,运真气行于各处经脉,他牢记傅君绰的指导,指挥着真气。
但在通过督脉之时,尾闾、夹脊、玉枕三关隐有胀痛感,杨子不知是何意思,虽然疼痛,但他却是抱着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”的信念,硬是指挥真气通过。
紧接着,他发现越是往任脉运行,身体就越是疼痛,仿佛四肢百骸都要裂开似的,猛然想到起先傅君绰说过,要随意而为,不可强求冒进,立刻便引导真气回归丹田气海,重新以五分之一的真气运行,这次,再通过任督二脉之时,疼痛感轻缓得多,一个小周天竟然一蹴而就,吐纳调息运行小周天,令杨子通体舒泰,好像身体为之一空,神清气朗,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。
杨子精神大振,怪不得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一天到晚的修炼,敢情修炼真气原来是这么有趣的!哪里像是电视里面拍的那样,不是用手在炒滚的铁砂里面插插,就是用手去皮砖那么变态的。
一瞬间,杨子仿佛明白了什么,怪不得通常那些绝世高人都不娶老婆或者只娶一个老婆,最后甚至连后代都没有,原来修炼内家真气就没时间圈圈叉叉了!
杨子循环往复,愈发的熟练,整整一天竟未停下,傅君绰又惊又喜,她知道杨子体质特异,是练武的好材料。
但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修炼到这种程度!须知一个刚刚才开始修炼真气的人,经脉是非常脆弱的,如何能抵受得住这种高强度的修炼?直到第二日晚饭前,傅君绰一直没敢离开半步,生恐这小子贪功冒进,以至于走火入魔。
但却看到他脸上一直都没有痛苦的表情,便没有阻止他,其实,第一次进行真气感应,坚持得越久,意味着他将来的成就会越大。傅君绰又担心又欢喜,通常来说,在感应到真气之后,首次运行能够达到五个时辰的,都算是很了不起了。
当年傅君绰达到了五个半时辰,令傅采林大加赞赏,可是现在,杨子已经是八个多时辰了!这是何等的奇迹!不单是傅君绰,闻讯而来的宋鲁和宋师道也是惊为天人,站在人身后的卫贞贞听到他们的评价,芳心之中充满了喜悦和骄傲。
宋鲁和宋师道对望一眼,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惋惜。一直到第十个时辰时,天已全黑了下来,杨子一声长啸,睁开双目时,众人都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,一闪即逝,都是讶异不已。
这还是初次修炼内家真气应有之相么?这时候,舱房中只有傅君绰一人在,其他的人都去休息了,见他醒来,笑道:“你终于醒来了?”杨子精神十足,丹田之中,一把小小的剑形真气也清晰了许多,他将自身的情况说了出来。
傅君绰惊愕得呆住,问道:“你是否感应错误?怎么可能是剑形?真气怎会具有形状的?”杨子自己也是不知,但他确实感应到,在丹田气海中悬浮着一把剑,虽然还未成形,但已然能够察觉到剑柄和剑身的区别了。
他脑中忽然电光火石般一闪,猛然想到在家中厨房的暗格里面,那把老爸遗传下来的古朴重剑,难道竟是因为那把剑的缘故?杨子又是惊骇,又是兴奋。只是,若说给傅君绰知晓,想必她也不会信,只好自己偷着乐了。
傅君绰无法解释他这样的异状,却是愈发的有兴趣,这个小子身上发生的一切,都是那么不可思议,傅君绰直觉日后他将会有更大的成就。
杨子笑道:“真的,没骗美人师父,我是不是很厉害?”洋洋自得的模样溢于言表,傅君绰没好气的道:“你又忘了戒骄戒躁么?虽然你有些天份,但天份不代表一切,你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方能有所成就。”
杨子身上有种飘飘欲飞的轻盈感,精神有些亢奋,问道:“美人师父,我现在能进行第二重的修炼了么?”
傅君绰一巴掌拍在他帅气的脑袋上,嗔怒道:“胡说八道,才刚刚感应到真气,你就要修炼第二重!什么时候等你能够熟练的操控真气进行周天运行了再说!”杨子迷茫道:“周天?运行?师父你是不是说,将真气调集出来。
使得真气通过脊椎督脉,通尾闾、夹脊和玉枕三关,到头顶泥丸,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,再行走于任脉,沿胸腹正中最后回到丹田气海?”傅君绰赞许道:“你倒记得清楚。”
杨子嗫嚅道:“可是,这些我都已经做过了啊!”傅君绰瞪圆了美目,嘴已张大,惊道:“你说什么?你你已经做到了?”
她猛地摇头,道:“胡说八道,任督二脉岂是那么好打通的?想当年我小时候都用了三年的时间,而且还是在师尊的帮助下才得以完成,你怎么可能”傅君绰停住说话,面色骇然的坐到了杨子的背后,玉掌贴在他背上,内气微吐
不多时,傅君绰的脸色越来越惊讶,手掌收回之际,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,又是摇头,又是喃喃自语,状似呆滞,杨子伸手触她前额,道:“美人师父,你该不会是被我过人的天资吓得傻了吧?”
傅君绰缓过神来,活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瞧着他,一巴掌打飞了他的手,叫道:“你竟然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!你竟然可以做到!你是怎么做到的!我的天!”杨子连翻白眼,叹道:“我的美人师父果然是傻了!”
正在这时,艨艟忽地缓慢下来,岸旁隐隐传来急剧而沉闷的马蹄声。就听一个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:“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,请靠岸停船,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。”
杨子吓了一跳,道:“宇文化及!那家伙竟然追了来!”傅君绰一怔,冷哼一声:“想不到宇文化及消息如此灵通,竟被他追来。”
宋鲁的笑声传来:“宇文大人别来无恙,宋鲁有礼了!”宇文化及大声笑道:“原来是银须宋鲁宋兄,那事情就好办了,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,兄弟好细告详情。”
大船发出嘎嘎的声响,改变航向,向左岸靠去,显然是不会如宇文化及所愿停船靠岸了,杨子和傅君绰隐藏在暗处,向外张望。宋鲁笑道:“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,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,变成小弟。
忽然见京师高手连夜蜂拥追至,沿江叫停,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,为安全计,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!”
听宋鲁说出这话,杨子不禁偷笑道:“美人师父,宋鲁倒真是够义气,看来我们没有上错船呢。”傅君绰冷哼一声。
宇文化及城府极深,没有动气,欣然道:“这个容易,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,到来追捕两名钦犯,据闻这两名钦犯受到宋公子的邀约登船,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?”
宋鲁想也不想答道:“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,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,说我宋鲁若见到这两名钦犯,定必擒拿归案,押送京师。夜了!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。”
杨子见宋鲁毫不犹豫的给宇文化及吃闭门羹,对宋阀的好感又多了两分,却也看清楚,宋阀在四大门阀当中,绝对是很牛叉的存在,宋阀和宇文阀并列四大门阀之中,却一点也不给宇文阀面子,看来,就算是皇帝杨广也指使不动宋阀吧?
唉,杨广这皇帝,当得忒也无趣。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:“宋兄快人快语,如此小弟再不隐瞒,宋兄虽得一时痛快,却怕是后患无穷,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,圣上龙颜震怒时,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吧。”
宋鲁道:“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,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,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,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,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。”宇文化及放声笑道:“既是如此,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。
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,那处河道较窄,说起话来总方便点,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。”傅君绰色变,身形一动,便欲走出去,杨子眼疾手快,一把将傅君绰抱住,急道:“师父,千万别出去。
你若出去,岂不是明着告诉宇文化及是宋阀包庇钦犯么?”傅君绰纤腰被搂,玉背贴于他身体,热气升腾,登时芳心一颤,玉面已是染上红晕,低声娇喝道:“快放手,成什么样子了!”
杨子一时情急,却未想那么多,听她喝斥,方始反应过来,心中一跳,尴尬的缩回手,道:“美人师父,不如我们去问问宋鲁,船上是否有密室,我们暂时栖身,那宇文化及找不到我们,也只好作罢,师父你说呢?”
傅君绰横了他一眼,道:“倘若宇文化及当场找到我们呢?”杨子哑口无言。傅君绰卓然而立,道:“我傅君绰岂能一再接受汉人的恩德?
更何况连累他人之事,我不屑为之。杨子,你看前方左岸,正有一处可供踏足之地。”杨子失声道:“你该不会是要跳船吧?”傅君绰哼了声,不再言语。
杨子见她神态坚决,知道不可挽回,一咬牙,道:“那贞贞姐怎么办?”傅君绰美眸之中闪过一抹怒色,道:“你还不去叫她来?”
杨子迟疑了一下,咬牙切齿的道:“好吧,我就舍命陪美人吧!”快步往前方卫贞贞所居舱房奔去,正巧卫贞贞听到宋鲁和岸上的对话声,放心不下,起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