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(你别不理我吧。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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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车上。陈景深估摸着时间,拿出手机给喻繁发了一条消息。

【s:晚上还能视频吗。】

成功发送。

没被拉黑。

到家时阿姨已经做好晚饭。中年女人双手抓着围裙擦了擦,干笑着打招呼:“回来了……我已经做好晚饭了,趁热吃吧?”

虽然她已经在这户人家烧了一年多的饭,但这家人的小孩――或是说这家人的性格都比较冷淡,相处方式也很奇怪。所以她每次跟他们对话时还是会有些局促。

毕竟她做这份工作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屋里装这么多监视器的家庭,除了厕所外几乎都有,以至于她上班时间都战战兢兢的。

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家吧。

“嗯。”少年一如既往地扫了她一眼,说,“放桌上就好,您回去吧。”

吃完饭,陈景深冲了个澡,出来时手机依旧没消息。

倒是讨论组热热闹闹在聊。

【-:九点来几个人打游戏。】

【王潞安:?】

【左宽:我没看错吧,这是南城七中未来的年级第一在亲自约游戏吗?我来。】

【王潞安:那我也勉强玩一会。】

【左宽:@-人呢?还五分钟就九点了,自己约的局自己不见了?】

……

喻繁扔了句话就没再冒过泡,看起来似乎不是真要玩游戏,而是想了个办法告诉某人,九点老子不来。

陈景深盯着那句话看了几遍,打开抽屉想拿本子,余光瞥到了被放到最里面的笔记本。

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。半晌后起身,拿起旁边的黑布轻松地往房门上一抛,熟练地遮住了上面摄像头。

陈景深回到桌前,抽出那本黑皮笔记,随意一翻。

几张夹着的纸条展露出来。

长方形,边缘被剪得很粗糙,有两张还破了角。

但比起上面的字,其他一切似乎都没那么残破了。

因为上面的字实在是丑。

字迹是用铅笔写的,歪歪扭扭,有字有拼音,如春蚓秋蛇,在小学生里算是最埋汰的那一拨。拿给其他人看,十个人里估计有十个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。

但陈景深看得懂。

因为给他这张纸的人当时跪趴在地,写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――

“坚强符,腻害符,不哭符,勇敢符……勇敢的勇怎么拼啊?陈景深?”

陈景深告诉他,然后说另一个字的拼音也写错了,是厉害不是腻害。

“是你错了,就是腻害,老师教我的。”

刚打完架,全身脏兮兮的小男生严肃地纠正他的错误,然后把这几张纸塞到他手里,揉揉鼻子昂首挺胸地说。

“别哭了啊,不就是平安符被他们撕坏了吗?这些符你带着,以后我保佑你啦。”

陈景深许久之后才有动作。他用手指很轻地捻了捻“符纸”,沉默地重新夹起收好。

-

喻繁倚着铁栏坐在阳台上,吹着风连喝了两罐冰啤,心跳还是很重。

陈景深这种突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……

怎么他妈一次比一次让人上火??

他又喝了一口,盯着隔壁的黄灯,觉得好像陈景深身后的夕阳。

“哥哥。”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。

喻繁歪了歪脑袋看下去:“说。”

是那个住他楼上小女孩,正在一楼的楼梯口仰头跟他对视。

上次吃了他的馄饨之后,她就没那么怕他了。

她问:“哥哥,你脸好红哦,你喝醉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喻繁面无表情:“是,我醉了喜欢打小孩,你在下面等着。”

小女孩震惊地瞪眼,然后转身蹬蹬瞪地跑了。

喻繁最后还是去打游戏了。

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他到了九点准备赖账,三个兄弟却已经在游戏线上等他。

而且他想了想,与其坐在阳台乘凉下火,不如上游戏杀人泄愤。

他躺在床上打得心不在焉,落地就死,一下又后悔了。

还不如吹风呢。

成盒的下一秒,他滑动屏幕退出去看了一眼时间,又看了看微信。

没消息。

他盯着某个头像,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。

什么意思。只是给个暗示,还真就不弹视频了?

那让你别告白怎么不听??

选择性服从是吧?

欠揍。

喻繁绷起眼皮,很不爽地朝那个狗狗头像举了一下拳头,刚准备回游戏――

头像忽然跳到列表第一个,杜宾犬的右上方多了个“1”。

陈景深发了讲题视频过来。

喻繁切回游戏的时候其他三位兄弟还在战斗。

见他回来,王潞安道:“我草喻繁你刚才怎么出去了,没看到我天神下凡一通乱杀……”

“你们玩,我走了。”

“??”左宽说,“你叫我们来,打一把就走了?干嘛去??”

喻繁:“看狗。”

喻繁退游戏,坐到桌前点开那段视频。

陈景深声音响起的那一刻,喻繁下意识把手机往上举了一点。

“……”

意识到屏幕里不会出现自己的脸,喻繁狠狠揉了一下鼻子,尴尬地又红了耳朵,闷头开始看题。

-

周六清早七点三十分,奶茶店门口聚了一群吊儿郎当的男生。

老板娘反复看手机,确定今天是休息日没错。

左宽拼命抽烟提神:“你真不来一支?不困啊?”

喻繁玩着手机,懒懒道:“不抽。你赶紧,抽完这支进去了。”

“知道……”左宽往旁边一瞥,哎了一声,动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,“学霸来了。”

喻繁倏地抬眼看去。

南城夏热冬凉,五月时的气温已经高过其他许多城市。

陈景深身上的校服外套终于彻底卸掉了。他手长腿长,穿夏季校服总显得比之前更出挑利落。

在陈景深听见声音看过来之前,喻繁已经飞快地又低下头。

左宽这两天对学霸感观好了许多,他问:“学霸,一会儿能抄你的不?”

陈景深看了他旁边人一眼,淡淡道:“不能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好歹意思意思说个尽量呢。

旁边没动静,左宽扭头又说了一遍:“哎,你同桌来了。”

喻繁:“来就来了,跟我有什么关系?跟我报告个屁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之前跟人不是玩得挺好吗?怎么一夜之间就没关系了??

喻繁说完又把头低了回去,没再看陈景深一眼。

他之前说过,陈景深胆敢再说出那两个字,就这辈子都不跟他说话了。

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说话算话。

“我草!”旁边有人忽然叫了一声,“胡庞过来了!”

几个男生迅速灭烟!

胡庞这会儿没戴眼镜,没看清他们在干嘛。

所以他就站在校门口眯着眼骂:“二十分钟后开考了,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!赶紧给我滚过来――景深你也抓紧。”

一行人跟着胡庞往实验楼走,见陈景深走在最前面,喻繁干脆就落在最后面。

以至于他进了教室,就只剩下胡庞面前的那个座位了。

旁边是陈景深。

他在心里啧了一声,面无表情地坐下。

考场里坐着十几个年纪吊车尾和一位年级第一。

胡庞扫视一圈,内心颇为感慨。

距离开考还有十分钟,他两手握着试卷,抵在课桌上整理了一下,道:“这次你们补考的试卷跟其他同学不一样,难度稍微高一点,没办法,临时补考只能这样。我先跟你们讲明白,考试过程中别给我想着睡觉,也别想用手机作弊,更别想偷看陈景深同学的试卷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目光在陈景深左右两个同学身上转了一圈。

喻繁支着下巴玩笔,臭着脸地想谁稀罕抄。

“主任,丁霄今天不来补考?”左宽坐在后面,满脸不怀好意地问。

“把你口香糖给我吐了!”胡庞道,“他家里跟我请假了……行了,这事我说了我会处理的,等周一上学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话。我先警告你们啊,可别想着惹什么事,一切交给学校处理。”

最后几句胡庞是对着喻繁说的。

他批过太多张喻繁的处分条了,大致知道这人什么性格。

人不惹他他不惹人,人要惹他,那他不还回来晚上估计都睡不着。

当事人昨晚确实没睡好。

但不是因为丁霄。

喻繁也没明白自己这次怎么回事,被堵的时候他其实还是蛮气的,但后来忽然就抛脑后了。要不是王潞安他们一直在提,他都要把这号人忘了。

胡庞还在头顶上说,喻繁打了个哈欠,然后不自觉地往旁边瞥了一眼。

看过去之后自己先是一愣。

我看他干什么?

喻繁刚要收回视线,就见陈景深忽然伸手拿过桌边的矿泉水瓶,抬手想拧开。

拧了第一次,没拧动。

陈景深今天穿的短袖校服,手上的伤暴露出来,青紫消了大半,伤口没贴创可贴,有一道暗红的痂。

可能是扯到了伤或是别的,陈景深拧了一下眉。

第二次,又没拧动。

陈景深刚要试第三次,水瓶被人抽走了。

他仰头,看到他同桌面无表情地看着别的方向,手里拎着他的矿泉水瓶一扭,轻而易举打开了。

然后他同桌又重新拧上,“砰”地一下放到他桌上,转头回座位。

说话说到一半被忽然站起来的人吓到的胡庞:“……”

他刚想说你这是什么态度!然后就见陈景深一脸平静地拿起水,仰头喝了一口。

补考开始。

喻繁不得不承认,陈景深真的是押题大师。

以前看都看不懂的题,他这一次居然认识好多道,当然还是不会的居多,但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能达到这个程度,已经非常非常难得了。

开考三十分钟后,教室里其他人已经开始看风景和玩笔。

只有两个人还在做。

胡庞看得目瞪口呆,两手背着反复在喻繁身边经过几次,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
收卷铃响,胡庞一声令下,卷子从后往前传过来。

左宽就坐喻繁身后,递试卷的时候小声问他要不要去隔壁学校兜一圈抓人。

隔壁技校有宿舍,大半学生都是下面市县或者外地来的,很多人一学期都住在学校不回家。

到了周末没人管,那些混混反而更喜欢出来晃荡。

喻繁合上笔盖,刚准备说什么,旁边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。

陈景深起身,把试卷递给胡庞。

“做得怎么样,卷子有难度吗?”胡庞顺势问。

“还好。”陈景深顿了一下,突然说,“谢谢主任给的这次补考机会。”

“这次也是破例,这不是遇上突发事件么。你要记住教训,人生可没有这么多次能重来的机会,”胡庞说着说着,想到什么,阴阳怪气地挑了下眉,“不过这次能补考,你们还得感谢一下喻――”

砰!

一沓试卷被扔到他面前,把胡庞的话截了回去。

胡庞瞪眼,那句“喻繁你胆子肥了是吧”还没说出口,就见喻繁抬起手臂――

一把勾住了陈景深的脖子。

“主任再见。”

冷硬地扔下这一句,喻繁直接钳着陈景深往教室外走了。

陈景深比喻繁高一点,他弯着头任由对方带着走。

喻繁脚步很快,直到他觉得胡庞安八只腿都追不上来的地方才停下来。

啧,胡庞嘴巴怎么这么大,是多稀罕的事情吗过了一晚上还要拿出来说?

差点完蛋……

喻繁心有余悸,才发现他把人带到了学校那棵百年榕树下。

“喻繁。”陈景深声音落下来。

喻繁在心里骂了他两句,心想你交试卷就好好交交完就赶紧走留在那跟胡庞废什么话?但他又并不打算跟陈景深说话,于是他祭出一个冷嗖嗖的眼神,抬眼准备让陈景深自己意会――

他一扭头,停在了距离陈景深脸颊几厘米的地方。

两人脸挨着脸,差一点点就能碰上。

日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切割成碎片,零零星星地打在陈景深发顶。

喻繁忘了自己正把人圈在手里,也没想到他们距离有这么近。

他看着陈景深冷淡的眉眼,微微一怔,刚想把手松开。

“当时知道能补考,很开心,没忍住。才说了喜欢你。”

陈景深眼皮垂下来,低着嗓音跟他商量,“你别不理我吧。”

风从身后拂来,树叶沙沙作响。

喻繁屏息。昨晚喝了两瓶酒,打了一局游戏,做了三个小时题,再睡了一觉才平息下去的心跳,忽然又冲回他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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