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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却笑道:“秋泠,相识这么久,我可是终于有机会与你一战了。放心好了,你才败过一场,我知道分寸的,不会全力。”
秋泠此刻心中有些落寞:“自己虽然与苏溪惺惺相惜,可与伊琴也是好友,如此却泾渭分明。苏溪是为了我名正言顺留在星月神宫修习,伊琴是为了她能进入明堂。罢了,我怎能如此自私,她毕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!”方才一战的消耗才补回少许,秋泠强撑一口气,勉强笑道:“伊琴,我当然放心你。咱俩好好对上一战,从此都可以在此处提升功法,为我星罗效力了。”
洛邑握着秋泠的胳膊一紧,沉声道:“不可。”伊琴瞪了洛邑一眼,似有不屑之色,意思是道:“这明堂中,可是你能做决定?”秋泠未有看到伊琴的眼神,却是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洛邑,低声道:“有你们在,放心,我不会有事。”倘若是领会到了伊琴的眼神,想必秋泠真的会大吃一惊。只是现在,她与洛邑没有一点隔阂,对伊琴却有少许的愧疚,不知前尘往事,又怎会意料到伊琴刻骨之恨?
此时一直未参与讨论的叶惊风突然道:“如果你一定要挑战秋泠,也得改个时间了。我虽然在近年来在功法上没下什么大功夫,但下手的伤害程度想必各位都了然于心。秋泠这丫头能逼得我主动出手攻击,相信这损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回。所以,我不同意你的挑战。”伊琴等人不禁一愣。秋泠更是疑惑不解地看看叶师,蓦然懂得什么似的看向苏溪,却见苏溪深深地看向叶师,眼中些许的感激之情。
法竞颔首道:“呵呵,也罢,来日方长,这两个丫头都是多罗出来的精英后辈,总不会教你们失望便是。”言罢,邀了伊空明、叶师等人进了内殿品茗继续议事,苏溪携秋泠等人出了明堂,自明堂外的空道须臾闪移到了启明城普通街道上。
因洛邑今日无缉凶任务在身,秋泠向苏溪辞行几日。苏溪对秋泠之意了然于心,微笑着默许。临行前,苏溪意味深长对伊琴道:“伊琴,你既出自追缉司宗族来日必当前途大好,劝你切莫逞一时之执念,而忘却了星师之责。”伊琴勉强一笑,眼中却尽是毫不在乎之意。
待苏溪离去后,伊琴却没好气地白了她离去的背影一眼。秋泠道:“伊琴,苏溪所言不错,你却似乎不愿意接受?”
伊琴忿然冷哼一声道:“我为何要受她的教?月神而已,我尚且不放在心上。何况是对抢了自己东西的人,我难道还要委曲求全地求饶不成?”洛邑不禁看了她一眼。
见伊琴今日似乎总是心中怨气不断,秋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轻声道:“伊琴,你是否怪我?”
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轩辕湖畔。沿湖堤缓缓而行,湖风搅扰着三人的心绪。秋泠见走在最前面的伊琴一直不言,赶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,逼视着她的眼睛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因为我跟洛邑,所以你不开心?”
似乎是一下子被揭开了伤疤,伊琴心中一痛,用力打开秋泠的手道:“你终于来问我了。这么久了,我以为你是不知道的。原来你是知道,却不在乎啊!”
秋泠喃喃道:“原来真是因为我和洛邑。所以你恨我?自从多罗离开后,我们俩就从来没有一起好好聊过了。我原以为我们是好姐妹,会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。”
伊琴悲声笑道:“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?你抢走洛邑,可会理解我的感受?看样子你真的是觉得你已经赢了,所以觉得我该让着你,该包容你啊!”
洛邑在一边深深皱眉不语。此刻,他觉得两人似乎应该自己说清楚了结更好。
秋泠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,也或者是突然堕入深渊,如何拼命去捞也够不着。蓦然就捅开了这层薄如蝉翼的窗纸,她心中特别难受。轻声道:“我没有想过你能安心祝福我,但毕竟我与洛邑一直都在一起,我想你是早就明白的。你也喜欢上他,我当然不能阻拦你。可是他却没办法跟你在一起,我只是怕你受伤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猝不及防地,秋泠竟然挨了伊琴狠狠的一巴掌,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伊琴,洛邑也赶紧上前护住秋泠,喝道:“伊琴你要干吗?”
伊琴瞬间催动功法,灵蛇化身,摇曳着就要冲秋泠而去。伊琴虽在暴怒之下却还算聪明,以她六眼之功法自然无法胜过七眼的秋泠,可是秋泠此时的状态连她一巴掌也没及时躲过,那谁的胜算更大显而易见。秋泠见状正要催动功法,洛邑却将秋泠拉在身后,瞪着不可理喻的伊琴。
见到洛邑护着秋泠,却又不以象术功法抵制自己,伊琴悲怆一笑化掉功法抽回原身,悠然望着天边,幽幽道:“洛邑,你是否记得我俩是何时相识?又是否记得我是何时赠与你我绣的第一方绣帕?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主动牵你的手?那时可有她秋泠什么事?”
秋泠瞬间明白了其间的缘由,却是略微讽道:“伊琴,原来你是在怪我抢走了洛邑?”
伊琴怨怒地回转头来,道:“原来你还知道你是在抢。那这一巴掌真是你活该受的!如果你真的那般欣赏洛邑的好,有如我对洛邑的情谊,就更能体会到我对你的厌恶与仇恨!”
秋泠只觉得她不可理喻,看着洛邑紧紧握着自己的手,心中已定,并不想再说那些什么先来后到与感情自由的废话,与洛邑对视一眼后道:“伊琴你记住了,我只念在我们往日姐妹情分上不跟你计较什么,但自此以后,我与洛邑跟你划下道儿,再无你所挂念不放的纠缠了。但愿我俩的离开能让你就此放下仇恨,别再折磨自己了。”
话毕,秋泠就要拉着洛邑离开这曾经美好的轩辕湖畔。女人之间的摊牌终究不像男人想象的那般美好,即便只是因为心中的仰慕都不能就此罢休和握手言和。如果没办法,那就只能通过别的途径去解决那件事了。只是无端将秋泠与伊琴带入这波旋涡中,洛邑心中略有歉意。他偏头看了一眼平视湖水的伊琴,心中微微叹口气,就要与秋泠携手离开。
突然,伊琴道:“秋泠,你真以为洛邑能毫无顾忌地与你携手双飞吗?你以为他真的愿意从此和你去过你最爱的逍遥日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