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血太岁跟太岁不一样,虽然都是太岁,但是血太岁的药性比太岁要猛烈很多,若是使用得当,甚至可以产生起死回生的特殊效果。即便是不能起死回生,可若是常人还有一口气在,血太岁都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用。”
“啊?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,那岂不是多弄一点儿,完全就可以当作药材使用,那还要什么医生啊,只需要一些炼药师傅就行了嘛。咱们秦家这灵枢真经的传承,我看就用来锻炼身体好了。”
秦越听得一脸黑线,太爷爷说的话他是一向不怀疑的,可是听到太爷爷关于血太岁的说法,秦越就有些不相信了,这世间的东西的确有很多可以作为药材,而且有的药材也极为名贵,效力非凡。但是那也同样是在一定范围之内,太爷爷说的那种东西,已经不能用非凡来形容了,那简直就是仙丹嘛。
“你这孩子,以为我老头子跟你吹牛是不是?我老头子啥时候吹过牛?”
太爷爷被秦越逗笑了,笑骂了秦越一句,不过脸色忽然又有些黯然下去:“其实你想得没错,那血太岁实在太过神奇,其实我也不是太相信。并且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有找过,确实没有找到,甚至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。即便偶然听到一些消息,那也是假消息。”
太爷爷微微叹了口气:“其实那也是我师父当年在我左腿体脉尽毁之后,给我几次强行渡劫却没有成功之后跟我说的,现在想来估计也就是编个故事安慰我一个小年轻吧。哈哈,他老人家也算是用心良苦。”
说完,太爷爷敲了敲旱烟壳子,叭叭地抽了两口,陷入了沉思一般。
而此时此刻,秦越同样脑子有些木然。
“秦哥,你咋了?”
忽然耳边传来郑凯的声音,秦越眉头一抽:“呃……咳咳,没什么。”
说着秦越的眼神落在郑凯身上,深深看了两眼。
想不到太爷爷找了近乎大半辈子的血太岁,居然就在海陵市,就在郑家。
只可惜,太爷爷穷其一生都没有到城市生活,就在乡野造福一方乡民,其实以太爷爷的医术,即便修为比他秦越现在差了些,可是很多内在的修养类的东西,不是他秦越谦虚,那是真的比不了太爷爷。
其实秦越觉得,太爷爷对中医的理解,除却灵枢真经的修为之外,未必就一定比华夏第一神医岑清泉差多少的。毕竟岑清泉变相使用出的以气御针,当年在华夏医界也算有几分名堂,可是那还是太爷爷传授给岑清泉的战国时期流传的勾连针法。那是他们秦家的老祖宗扁鹊传下来的。
当然,岑清泉能够成为华夏第一神医,倒也不是靠着一手以气御针了。
可即便如此,若是太爷爷当年能够有些野心,跟他秦越一样来到海陵市找份医生的工作,说不准就能跟郑家搭上关系,毕竟这世界上无论什么人,无论有多大权力有多少金钱,都逃不了生老病死。逃不过生老病死,那就一定要有求于医生。
太爷爷那一手医术,不谈能够混出多大名堂,但是秦越确定只要来到海陵市,就一定能在积累一段时间后成为一方名医,结识郑家真不是太难的事情。
说不定,这几百年来第一个突破灵枢真经第三重境界的秦家传人,就不会是他秦越了,而是他秦越的太爷爷秦宝清。当然了,若是太爷爷能够突破灵枢真经第三重境界的修为,那么他秦越估计破天劫也会顺利很多。
而且……
啧啧。
说不定他秦越现在在海陵市也就不是一个小医生那么简单,搞不好也是个跟郑凯差不多的富二代。
哈哈,那自然也就是秦越心里跟自己开了个玩笑,就凭太爷爷那经常给乡民治病都不收治疗费,甚至还要倒贴的脾气,估计是发不了财。
不过此刻回想起来,太爷爷坚持要他秦越参加高考,一定要考上一个好的科班学院,进入正式的医疗队伍,还真是有先见之明。
只是太爷爷他老人家阳寿稍微短了几年啊,若是能够多活三五年,说不定他秦越现在知晓了这血太岁的事情,就可以了了太爷爷平生最大的心愿。
他秦越生而为人,什么人的都不欠,唯独太爷爷对他无比的好,他秦越却再无报答的机会。
当然,太爷爷是他秦越的亲人,是长辈,对他秦越好也是出于本性。他秦越有了后代,自然也会悉心培养。可是这养育之恩,是天底下最大的恩情,无法报答这份养育之恩,是最令人无法释怀的。
子欲养而亲不待,很多小年轻还不能体会到,而他秦越二十多岁出头,就已经孑然一身,是再明白不过的了。
“呃……秦哥,你别多想啊。其实今天跟你说这些,主要是你对我们郑家有恩,而且有有王氏集团和岑老前辈的支持,我们自然对你很信任。其实这些东西岑老前辈也是清楚的,所以现在告诉你,还希望你能够保密一下。那血太岁的研发,需要得到很多的资源支持,才能将血太岁的培育加速,不过你懂的,君子无罪,怀璧其罪。血太岁效果太好,这世间的疾苦之人却又数不胜数,那是救不过来的。”
“咳咳。”
秦越微微一咳,点了点头,嘴角歪着微微一笑:“行了,这个道理我明白。你们跟何老爷子治病自然一方面是因为何家很有实力,同时也是你们家跟何家关系匪浅,这才出了这么大血本。不过这世间财雄势厚的何其多,若是真的给宣传出去,怕是你们家这血太岁很难保住的。”
“嗯,是这个道理。其实就连何家也只是知道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么多,可是至于血太岁藏在哪里,那是这世上除了我们郑家嫡亲之人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而秦哥,这个你也别问,打死我也不可能说的。”
呃……
臭小子。
秦越撇撇嘴,白了郑凯一眼:“放心吧,我现在又用不着那个东西,而且那东西是你们郑家的命根子,你就算给我,我也不好意思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