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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一笑了,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,说道:“是啊,已经相当隆重了,半年之前,不,是两个多月之前,我都不敢有如此奢望……”
江帆见丁一又伤感了,说道:“嗨嗨,你是怎么回事啊,今天晚上难道必须要流眼泪吗?”
丁一紧眨了几下眼睛,说道:“呵呵,是我不好,大过年的,我不该总是伤感。”
江帆抽出胳膊,把她放在床上,抬起上身,握住她的手,低头吻了一下,说道:“是我不好,是我让你伤心了,以后,我不会了。”
丁一见江帆正经起来,就有些不好意思了,说道:“你也一样,用不着天天向我承认错误,那样,你的心就不诚了。你刚才说什么着,别人都能读懂你的诗,而我却没有从你的诗里看到光明和希望,要说不好,还是我不好。”
“小鹿,你能等我,就说明了你读懂了我那首诗,读懂了我……”
提起旧事,两人都有些伤感,丁一急忙说道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我要睡觉。”丁一说着,就把脸埋入自己的臂弯里,闭上了眼睛。
江帆当然不能让她这样睡去,就说:“你穿着睡衣会不利于健康的。”
这是几天来他们不曾明说的默契,因为穿着睡衣,就凭空少了一些肌肤接触。
丁一说道:“好了,市长同志,我很健康,不用你操心了。睡吧,我的确累了。”
“好,睡吧。”江帆说着,扬手关了灯,躺在枕头上,他伸出手臂,将丁一揽在怀中,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,这种感觉好极了。
丁一使劲地闭着眼睛,尽量在江帆的怀里一动不动。
哪知江帆却说:“如果睡不着,咱们还接着说话儿吧,别辜负了这美丽的夜晚。”
黑暗中,丁一睁开了眼睛,说道:“有多美丽?拉开窗帘看看。”
江帆立刻起身,拉开了一侧的窗帘,外面,只有亮烁的灯光和炮竹在天空中不时绽放的璀璨烟火,这个夜晚,注定是没有月亮的。
江帆重回到床上,望着外面的烟火,说道:“我初到亢州的那几年,最怕过节过年,尤其是过年,最怕听放炮的声音,似乎这鞭炮声,就是催促游子回家的节凑,可是,有一段时间,我却……还好,后来我有了你。”
丁一知道他没有说出话的意思,就问道:“你支边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?”
江帆说:“想你。”
“嗯?”她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江帆补充道:“是想着你过来的,我这样说你也可能不信,但却是真的。”
丁一的眼睛又湿润了,她说:“我信,因为我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,江帆幽幽地说道:“那个时候,我就坚定一个信念,既然长生天能让得到丁一的琥珀石,也会让我等到你。”
也许是那段时光对于他们彼此太过艰难和苦涩,丁一听了眼睛就湿润了,她紧紧地抱住江帆,哽咽着说:“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“是啊,什么力量也不能让我们再分开了,等你父亲回来,我们就结婚,以后,我们会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,想想这情景老夫我都高兴!”
听他说道一家三口,丁一有了担心,说道:“都说第一胎没了后,会很难再怀上的,我真担心。”
江帆安慰她说道:“你要相信医学,相信自己,相信我老江的实力,等过年回家的时候,让妹妹给你好好检查一下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“又说这话,未婚先孕,还意思让人检查?快别说了,羞啊――”丁一说着,就往他的怀里扎去。
江帆却抬起的头,笑着说道:“羞人的事都办了,怎么还这么害羞啊……”
丁一一听,扬起手照着他的肚子就给了他一下,江帆哈哈大笑,立刻就翻身将丁一压在身体的下面,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唇……
丁一慌了,知道江帆来情绪了,她赶紧往上推着江帆,说道:“别闹了,我不行,真的不行……”
江帆冷静了下来,他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喘着粗气说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”说着,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,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丁一抚摸着他起伏的胸口,说道:“再等等,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好了……”
江帆摸着她的脸蛋,说道:“你太美好了,所以,我总是时常想,这样,你躺在这里睡,我到另一个房间去睡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眼不见,心不急。”江帆这样解释着说。
“这样啊――”丁一为难了。
江帆凑到她的跟前,说道:“宝贝,我没有那么大的自制力,在你家的那几夜,到处都是你家人的痕迹,还有你爸爸字画的痕迹,我就是用这些来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念想,我不想也不敢想啊,但是回到我的领地,我就没有约束了,所以,再跟你同床共枕,我真得怕自己管不住自己了……”
丁一松开了手,她认为江帆说的有道理,就说:“那你等我睡着后再走。”
江帆一听,心想,这不是要命吗?但他还是附在她的耳边,轻轻地说道:“好的。”
就这样,在江帆的怀里,她睡着了。
的确,这段,她经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两重折磨,先是哥哥,后是自己,现在又是爸爸,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,躺在江帆的臂弯里,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不知为什么,在乔姨家,她跟江帆在一起,心,始终都没有完全放松过,也可能正如江帆所说,到处都是家人的痕迹,而痕迹最少的就是她了,尽管爸爸在那个家里,但她始终都没当那里是自己的家,反而在江帆的住所,她倒了有了一种踏实、安全的感觉。
天快亮的时候,丁一才醒。房间里仍然很黑。
床上没有江帆,以为江帆真的去另一间卧室去睡了,就赤着脚,悄悄地推开对面小卧室的门,见小卧室的那张双人床上没有江帆,床铺依旧平平整整的,就连窗帘都没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