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快更新人在型月,开局收养小樱 !
机灵少女的气息,就像耗子般,飞快的消失无影。
叶悠轻笑着摇了摇头,干嘛一副逃命的样子,我又不是什么恶魔。
不,要说恶魔的,机灵少女属于幻想种的恶魔。
梅涟的四肢,都是恶魔。
他们皆依附梅涟而存在,只要主人没有死亡,眷属几乎可以无限重生。
叶悠没有强行缔结奴隶.....主从契约关系,机灵少女仍旧存于此世,也就是说,梅涟还活着。
他也从腑海林中逃了出来吗?亦或者被困在其中?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?
算了,不重要。
就是那机灵少女有些可惜了。
一路北上,第三天,来到了栋雷米。
如今正值春夏交接之际,田园山野间重峦叠翠,溪水静流,村庄一片宁静。
栋雷米几十年间从未有过如此的和平。
贞德仅用两年的时间便做到了。
她站在麦田前,呼吸清新的空气,凝望阔别两年的家乡。
村庄的一切都没有变,与记忆中的没有什么两样,但她贞德却感觉,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。
贞德被烧死的消息,还没有传到栋雷米,但她也不方便露面。
此次过来,只是为了道别。
“可以用‘入梦’的形式。”
叶悠道。
“入梦”的说法有很多种,时钟塔、螺旋馆、马六甲等地区的说法都不同,各自有各自的秘术,但最终呈现的形式都大同小异,可让人在梦中交流。
这属于相当诡异的魔术,通常魔术师无法掌握。
显然,叶悠并不在“通常”一类。
而有些异类,天生具备“入梦”的体质,无需施展魔术,只是入睡就可能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叶悠展开术式,遮掩气息,来到贞德的故居。
她的父亲出门了,母亲在家劳作,将新鲜的猪肉拿出风干,以备制作培根。
贞德喉结滚动,千言万语哽在胸腔。
少女的手轻轻朝前伸出,眼眸晃荡。
“大叔,不能让他们说话吗?”
叶悠轻轻摇了摇头,“会很危险。”
老实说,即便是以“入梦”的形式,叶悠也不能保证会被“修正”。
不过想到这次贞德与父母见面之后,便是永别,叶悠又沉默了。
只是以“入梦”的形式,也未免过于遗憾。
“要不,试试?”
叶悠摸着下巴,如果将「无之领域」展开,应该能稍稍屏蔽一会儿修正带的感知吧。
“不用了,叶悠。”
贞德不想再过于麻烦叶悠,“能够像这样再次回到家乡,我已经很满足了,呀!”
“什么满足不满足的。”
叶悠用力弹了弹贞德的额头,少女发出轻呼,吸引到贞德母亲的注意。
「无之领域」已经覆盖了这片空间,叶悠撤下了气息遮掩。
“贞德?”
中年妇人楞在原地,怔怔的注视着女儿。
见到母亲已经发现了自己,贞德放下捂住额头的手,扭捏的来到母亲面前。
当初她从栋雷米启程,父母是反对的。
是近乎以欺骗的形式溜出了家门,虽然如今贞德的名声传遍整个欧罗巴大陆,但在父母面前,依旧难以自信的挺起胸膛。
贞德觉得最为亏欠的,便是父母。
但没有谁会料到,贞德的性子如此的执拗,只留下一封书信,便不见了踪影,让父母陷入难堪的境地。
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
贞德的母亲放下肉脯,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“回来就好,快进屋。这是......”
视线落到叶悠的身上。
神秘的东方面孔,剑眉星目,身姿挺拔,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难。
贞德低下头,嗫嚅道:“.....我,我的朋友。”
母亲见状,来回在叶悠和贞德身上扫视,然后哦了一声,招呼进屋。
卡莲气呼呼的抱着手臂,她被无视了。
应该说,叶悠太过于吸引人,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她。
仿佛从未听闻过女儿做出的非凡事迹,贞德的母亲让她去挑些柴火,趁此间隙,与叶悠拉起家常。
性格爱好,身份家事,可成婚配,那个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?
当然没有这么直接,而是含蓄的询问,
贞德母亲很满意,即便叶悠相较于贞德的年龄是大了点,但在她看来,也是有点,大点成熟稳重更可靠。
午间时分,贞德的父亲回来了。
见到贞德很是惊讶,但也没有多问什么。
餐桌上,像是过节般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贞德父亲拿出珍藏多年的朗姆酒,倒出满满一杯,推给叶悠。
叶悠不抽烟,对酒也浅尝辄止,但这次陪着贞德父亲喝了个尽兴。
饭桌上很热闹,父亲大声说着贞德小时候的糗事,叶悠笑着附和,贞德局促不安的想要制止父亲。
最后,贞德父亲脸喝得坨红,摇摇晃晃的抓着叶悠的手,说这是个不安分的姑娘,还请你以后多多包容。叶悠回没问题,贞德听后娇俏的脸蛋比父亲还要红,似乎要滴出血来。
“贞德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请两位安心吧。我会照顾好贞德的。”
叶悠郑重的承诺道。
这两位是个好人,也十分的宠爱自己的女儿,即便如此女儿的成就,在整个时代的整个欧罗巴大陆无人能及,但在他们眼中,也只是长不大的小女孩。
然而,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相见。
这不得不说,相当的残酷。
贞德放父亲醉倒在桌子上,母亲收拾碗筷。
叶悠站起身,「无之领域」正在被挤压,修正力已经侵蚀了过来。
叶悠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进磨盘的豆子般,被两股无穷的伟力碾压。
这两股力量,分别来自于这个时代,以及叶悠所处的时代。
似乎要将他们碾成粉碎,飘到空间,化成虚无。
让叶悠和贞德再次回到栋雷米的「现象」从未发生。
“要走了。”
叶悠说道。
他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栋雷米,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,就像是场梦境一般。
只有餐桌上残留的痕迹,依稀“记得”曾经有一个外国人、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来过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