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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玛,这个时候还问我能不能!说的全都是废话,我挂掉电话以后,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匆忙的套上,等到一切都穿戴完毕以后,回身看着卧室里亮着的灯,突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
在刘嫣然那里,我没有任何理由推脱,我并没有饮酒,神智十分清楚,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竟然冒犯了她,一时之间,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到了最后还是走去卧室门口,刚想要说话,却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不由得吐口气,走过去把被子为她盖上,再一次的转身离开。
只是我不知道的是,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,本是睡熟的容颜,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看着我的背影,泪流满面,只是这也是后来的事情,如今暂且不提。
我出了她的别墅,驾车慌忙赶去J镇,在路上帅帅给我打来了电话,告诉我局子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,我们这边除了赔点罚款,别的不需要追究什么,再加上赔罚款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,实质上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。
我慌忙在这边感谢帅帅,他丫的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说:“这事你可不敢谢我,要谢还是去感谢你该谢的人!”
他的这句话说的我有些莫名其妙,再三追问他,他也不说,最后被我逼急了就把电话挂了,许久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:“该感谢的人就那么一个,你也记不住,我真该佩服你了!”
这条模棱两可的短信让我霎时间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帅帅从来不是这种墨迹的人,什么时候说话也爱玩这种花花肠子了,我这般的孤疑着,就拿出手机给薇薇发了条短信:“谢谢你帮我!”
不多时,薇薇的短信回过来:“不用谢,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帮你!”
……
如今我和薇薇的关系越来越僵硬,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,前几天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,协商俩人之间的事情,被她以身体不舒服委婉的拒绝了,现在的她对于我应该是满满的失望,而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一路上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想着,最后到达J镇的时候,老胡正站在路口焦急的四处看着,一看到我的车子就奔了过来急声的说:“您可来了!快点的吧!李总的状况十分不好!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老胡坐上车把事情的大概跟我说了一边,这段时间lady一直觉得头晕,先是喜欢睡觉,这还没用什么,只是近几天,一睡就是一天,有时候叫也叫不醒,一开始老胡只以为是她太累了,慢慢的发现有的时候白天晚上都在睡觉,整个人就像是晕过去了一样,老胡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:“李总这样真的是太不正常了,我害怕在出什么差错,就赶紧让您来了。”
“你有与她的家人联系吗?”我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他。
“没有,李总醒了以后就说要见您,我这才赶紧给你打电话!”
我猛的看向他,愤怒的说: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不给给她家人打电话,老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!”
老胡老泪纵横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我只好拿出电话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,让他在SZ那边安排医院,适当的话直接去国外治疗。
到达那个久别的小院子的时候,院子里给我的感觉再也不是过去亲切如一的气氛,相反有些难以言表的触动,打开院门,我丝毫不敢停留的走进屋子,老胡已经把衣服什么的都收拾好了,我抱起lady就朝门外跑去,一路上的颠簸也没有惊醒怀里的人,到了最后我把她放进车的后座的时候,她缓慢的睁开眼睛,双手颤抖的摸上我的脸:“是孟飞扬吗?”
我刚刚要松手的刹那间一个颤抖,抱紧了她,她脸上不起然的绽开一个笑容:“我猜到是你了!现在是晚上不是吗?”
“我……”
我刚要说话,她捂住我的嘴仍旧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,但是尊重我好吗?我想回我们的小屋子,我哪里也不想去!”
“屋子……”
我刚要说话,身后的胡叔打断了我的话小声的说:“之前您住的那间房子,李总买了下来,所以……”
霎时间我什么都明白了,后来的后来,我也想过把那间房子买下,只因为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,只是期间许多的纷纷扰扰让我一直没有时间前去购买,等到后来有时间去了,才发现那房子已经早就卖出去了,房东再三的强调,房子已经不是她的了。我曾也好奇过,这样的房子买走的人会是谁,却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是lady!
我抱着她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,轻轻的说:“我们先去医院,然后再回去好吗?”
她依旧笑着摇摇头:“不要,我只想回家,别的哪里我都不想去!”
看着她说话都十分吃力的模样,我只好看了一眼胡叔,抱着lady坐在了后车位上,胡叔在前面驾驶。
一路上,lady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,每一次醒过来都会重复一句话:“到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怎么这么长时间……”
她每说这句话,我都会抱紧她,到了最后到达那个小区的时候,胡叔打开后车门,我们才发现她睡得香甜,“lady?”
她依旧睡得香甜,我抱着她在她的头上摩擦着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着,许久她轻轻的说:“到家……了。”
当我再次的想要和她说话时,已经再次的睡了过去,我慌忙看向老胡:“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去医院!”
一路上,我完全竭尽了疯狂,我无法想象lady离开的模样,更无法相信她的这样在我的生命中毫无痕迹的离开,对于我会是什么样子,我只能一边又一遍的催促着老胡加快车速,除此之外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医院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,车子还没有停稳,我就跳下了车,医院门口已经乌压压的围了许多白大褂的医生,因为我的到来都围了上来,lady很快的被送去了手术室,我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上,颓废的蹲了下去,绝望的感觉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。
“你要相信她,她会没事的。”
沧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,我抬起头,这个经历了生死战场的老人如今虚弱的连说话都是无力的,lady曾经说过她是她爷爷最疼爱的孙女,只怕lady的事情带给他的打击无以言必。
手术做了将近八个小时,医生期间呼唤家属三次,前两次都是老爷子和他的夫人进去,出来的时候都彼此哭的有些承受不了,第三次,老爷子哭着说:“你进去吧,和菊儿说说话。”
我不知道怎么迈开的脚步,跟随医生走进去的时候,隔着玻璃窗,看着里面紧闭眼睛的人,如同在躺在那里入睡一样。
“她的癌细胞我已经切割了一部分大的癌细胞,但是还是有许多已经扩散到身体的每个器官,现在已经不是做手术就能遏制的,所以,还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医生在身旁轻声的说。
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,手术盘里的大小不一的肉块,心惊胆战,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个时候这么的没有骨气,趴在玻璃上看着躺在那里的lady,就好比在拿着刀子一下一下的划伤我的心。
如果当初我好好的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该多好,如果当初在她离开的时候,我追上去质问她原因该多好,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如果,现实来到时,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,我除了接受也唯有接受。
手术一直做到下午才结束,老爷子已经在Y国那边联系了专家,lady出了手术室的时候,她的父母赶在了她回病房的时候来到了医院,坐飞机的奔波,让这俩个人没有丝毫的疲惫,看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!
尤其是那个Y国女人更是哭的撕心裂肺,我扶着他们一边小声的劝着一边时刻的注意着lady的神情,现在的我与她相处的每一分钟我都要珍惜,唯恐下一秒她就会永远的离开我。
公司那边,我特意让胡叔回去主持大局,胡叔在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我,薇薇已经回了公司,公司里的许多事情她都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。薇薇的举动让我有些不解,但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她打去了电话。
起初电话响了几声她并没有接听,直到后来我再一次的拨过去的时候,她才接通了电话,我刚刚要说话,她就打断说:“你什么都不要说,你昨天晚上突然向我道谢,我觉得我如果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,那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的这声谢谢了,所以归根到底,我还是能帮就帮吧!”
薇薇尽力的把这些事情与她自己撇开关系,我仍旧轻声的说:“谢谢!”
话筒那边的薇薇语气骤然变了,声音中带些哽咽的说:“孟飞扬,咱们俩个并没有分手,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!”
她的话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就独自沉默着,直到电话里响起滴滴的盲音,才收起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