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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有老朋友的介绍,我才得以与这样一个圈子相识,所以把令小麦带去这里的时候,别说她,就是打开门,看着这整个屋子里乱七八糟的道具和服装的时候也不由得一愣。
“陆团长!”听到我的叫声的中年人转过身一看是我立马走过来:“原来是孟先生啊,我就说呢,您要是再不来啊!这时间只怕都赶不上了。”
我笑着把令小麦朝前推了推:“这是麦小姐,就是我之前给你推荐的那个人。”
陆团长上下打量了一番,才不敢相信的问道:“这么年轻的小姑娘,能是票友?”
我看向令小麦,她连忙摇头:“我不是。”
陆团长一听皱紧了眉头:“那你有过舞台演出的经验吗?”
令小麦再次摇头,这一次陆团长神色谨慎的看着我:“这不是我不答应,实在是……时间急促,如果出了什么岔子,这可怎么办?”
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们这跑龙套的不是挺稀缺的吗?让她去扛个大旗,跑两步就得了,,只要到时候在她脸上画的花哨一点,谁能看的出来?”
陆团长急了:“主要是今天台下坐的都是首长级别的人物,要是真的出了岔子,我这………我这……”
这老头子说道这里,脸越皱越紧,看他这样子我就笑了起来:“得嘞,你就照办吧,要不是这丫头想给新娘新郎一个惊喜,我才不会揽这货儿呢!你把事情照办了,真出什么事情了,我帮你拦着。”
那陆团长不相信的看着我,在他眼里我不过是跟着乔思聪的老爹来看了两场戏,仅此而已,见他不相信,我笑着靠近他:“陆团长,你想想我都能与乔首长坐在一起,你说我的官衔能小吗?”
那本是皱的像是苦瓜脸的脸立马眉开眼笑:“那得嘞,就按照您说的走,由您在这儿撑着,我老陆还有什么可怕的啊!您说不是?”
我回头看向令小麦:“你就老实在这儿呆着,晚宴结束后我来接你。”说完靠近她再次轻声的说道:“这里周围都是我的人,记住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从剧院离开,我先去了乔思聪的家里,这主大喜的时子,家里收拾的像是古代驸马结婚一样,可能是因为前几次我劝乔思聪有功劳,他妈妈见到我异常的热情,反倒他的老爸看到我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。
老年人思想比较保守,就是因为知道我特殊的工作,所以见到我的时候,从来不与我说那么多,不是装着不认识,就是不熟悉,谁不知道之前多次与吴洪福接头的时候都是这老爷子联系的。
他的行为用乔思聪的话来说就是“老爷子一辈子刚正的没说过瞎话,到了你这儿不得不演戏啊!”
在乔家的院子里转了一大圈,也没有找到乔思聪,就连潘宏宇的人影都没有见到,在乔家下人的多方寻找下,我总算是在后院看到了乔思聪。
一个大老爷们儿,趴在石凳子上哭的像个孩子。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乔思聪失态的模样,他虽然没有强大到毁灭一切的本事,但是他绝对是官场上所有人提起来都为之动容的一个人,如今却在自己大婚的当天哭成了这个样子。
“谁?”
他猛然的转身,神色显示过一丝凌决,在看到我的时候,就放松了警惕,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你来了?”
我十分无奈的走过去:“这幸好是我看到了,这要是别人看到,这后果你可想过?”
一听我这样说,他立马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:“你要是来找我上课的话,我没时间听。”
我拽着他:“我不给你上什么课,就只有一个要求,好好对碧华,不管她做了什么,都请你好好对她,过去的都过去了,再纠结下去还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,你是成年人,你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说完了吗?”
他抽出他的胳膊,头都不回的离开了,而我看着他的背影,有那么一刻,觉得乔思聪真的挺可怜的。
有好的家室,好的背景,但是却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。
纵然他有多么深沉的爱,多么浓烈的情意,但是结婚的还不是那个人,在背后的痛哭依旧不能改变本有的事实,我想命运终归是公平的,给了他一切却剥夺了他爱的权利。
他在后院哭的撕心裂肺,转转身回去的时候依旧笑的没有人知道,悲伤还是为心软的人准备的。
我回去前院就立马被潘宏宇拽着去了楼上打牌,这一玩一直玩到了宴会开始,我和潘宏宇率先驾车先赶去了宴会现场,
到的时候,现场已经装扮的差不多了,潘宏宇和我之所以来的这么早,美名其曰是为了提前看看准备的怎么样,实则心里都明白,是为了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。
果然到的时候,就看到令小麦正跟一个小姑娘在台上手舞足蹈的比划着,而陆团长则在一边指点着,看到我,就慌忙的奔过来,先是朝潘宏宇打招呼,其后才看向我:“孟先生,这小姑娘机灵是挺机灵的,就是有点怯场,一会儿我们排练的时候,您好好看着点。”
我点点头,就近第一张桌子坐了下来,台上的众人就开始了排练,令小麦的确是被安排成了扛大旗的,单单是因为她就排练了三四遍,搞得最后戏角都不满的直接甩脸子,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旁的潘宏宇就红着脸跳上舞台,指着那女主角:“你丫的愿唱不唱,不愿意唱的话,哪儿远给我滚哪儿去!”
潘宏宇是京城里有名的混世魔王,谁沾着了他,那才是真正的倒霉,吓得那女人哆嗦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,陆团长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,我这才朝潘宏宇招招手。
“你们好好练,晚上不要出什么差错。”
潘宏宇跟着我离开的时候还担心的问道:“您觉得这样真的可行吗?”
我笑了笑:“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,除非乔思聪是火眼金睛。”
当然也不排除,在令小麦这里,乔思聪当真是火眼金睛。只是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,大脑迟钝的潘宏宇也不一定想的起来。
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,宾客逐渐入入席,潘宏宇摇身一变成为男方家属,站在门口开始当“门童”,而我无聊的在场地里来回的走动。
只听有人小声的议论道:“这排场,新郎新娘可真有福气。”
另外一个人尖声道:“可不是嘛,今儿晚上来演出的可都是大腕儿啊!你瞧见没那个谁谁都来了,她也来唱歌呢!”
“那算什么啊,不过是偶像明星。你知道今儿晚上的主持人是谁不?那可都是春晚的原班人马,不得了呢!并且啊来的都是首长,咱们谁都得罪不了的。”
就有的小姑娘小声的说:“新郎可是处级干部,你知道不?”
又有人说:“新郎据说是处级干部啊。”
“那算什么,人家新娘的爹可是谁谁。”
我看向舞台上的令小麦,自始至终这样话语她都没有在意,只是一味的比划手里的动作,但是她颤魏的身形已经暴漏了她的想法。
“飞扬哥……”
听到叫声我转过身,贾程程笑的十分开心,能看的出来这段时间的休养,让她的精神撞他十分好。
只是在乔思聪的婚礼上见到她,说实话我有些意外,能见得到她的话,那是不是就表明她的那位伟大的父亲也来了?
想法还没有消失,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大嗓门:“程程回来,什么人,你也是与他说话,以后说话要看清楚人,看不清楚的就不要说那么多。”
贾耀威的话让我和贾程程都十分无奈的笑了笑,我朝她摆摆手:“先去你爸爸那里,等有时间我会去看你。”
“那我等你来喔?”
我笑着点点头。
乔思聪的婚礼办得异常的隆重,几乎能到场的人全部都到场了,在这形形色色的人中,我看到吴洪福的时候,本想背后给他一个拳头,但是又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,而吴洪福看到我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,直接走过去,就能瞧得出来,这个老头子演技简直就是无敌了。
台上的戏剧也开幕了,台下的人喜气洋洋的闹腾着,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背景,没有人看到那风光无限的背后是别人的伤痛。
京剧的板胡咿咿呀呀的拉起的时候,所有人的目光都定焦在了舞台上,看着不远处敬酒的乔思聪,就连我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,李碧华适时的走过来看着我欲言又止,我直接打断她的念头:“人的确是来了,也自然看到你幸福的结婚了,只不过让思聪看到毕竟不合适,你自己掂量着办吧。”
一旁的潘宏宇适时的指指台子,李碧华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笑的花枝招展的朝乔思聪走去。
谁料就在此时,舞台上的女主持人走上了舞台,她的话语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:“各位尊敬的领导,各位尊敬的来宾,欢迎大家来参加乔思聪男士和李碧华小姐的婚礼,刚刚的那一段京剧,也算是为今晚的婚礼展开了帷幕。大家都知道京剧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,不仅有优美的唱腔,更有典雅的旋律,现在呢,我就来采访一下今天的表演者,让咱们场下的票友啊都过一下戏瘾。”
眼看着她拿起话筒递给了令小麦,我心里暗叫糟糕,慌忙朝潘宏宇使眼色,如果令小麦一旦开口说话,那铁定是漏了馅儿的,脸上的五彩能挡的出乔思聪的眼睛,但是声音遮不住他的耳朵。
潘宏宇暗骂了一句,就朝后台走去,那主持人唯恐不乱的说道:“小姑娘,你年纪这么小,就能上台演出,能不能把你的唱技亮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都瞧瞧啊?”
只见令小麦张了张嘴,到最后把目光看向我的身上,那么一刻,我真的害怕她张嘴说话,如果真的说了,今天的婚宴铁定会被乔思聪给搞砸了。
想起上午在后院看到痛哭的乔思聪,如果他知道令小麦就在他的婚礼现场,这婚是怎么也进行不下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