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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歌的眼里有光,脸颊红润润的,她说话时,唇角微微上扬,好看又迷人。
可惜……
墨明煦的眸色暗了,他睫毛微垂,看不出情绪。
昨天晚上,他被墨君邪带去开导人生。
他们一整夜都在比武。
酣畅淋漓,咸咸的液体,沾湿他的眼眶。
到后来,他也不清楚,到底是汗还是泪。
墨君邪言简意赅,但阐述的很清楚。
他直言是他强迫顾长歌在一起。
他还说道,如果有什么不爽,以后随时可以去找他。
墨君邪的拳头很硬,说话也很硬气,三言两语,把所有事情,揽在他身上,将顾长歌保护的很好。
他是个优秀的男人,将军,可不是个优秀的皇叔。
顾长歌名义上是他墨明煦的女人。
“你就当皇叔不要脸了!”墨君邪的话,仍兀自回荡在耳边,“这么多年来,那么多的女人,皇叔都没动过念头,见了她,看上了,自然不肯放过,挂了你的名头又如何,你们没成亲,本王有机会,况且,只是一个婚约而已,你不当回事,没把她放在心上过,她同样也不中意你,这样的一个婚约,还有存在的必要?”
墨明煦不得不承认,他说的是对的。
对于顾长歌的感情,最多只算得上是欣赏,有那么一点好感。
他靠近她,最初留意到她,无非是因为那封信。
“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,那就自己消化下。皇叔事情都做了,自然不怕被人骂,只是莫要在顾长歌跟前说点有的没的,惹毛了她,谁让她不痛快,本王就剁了谁。”
墨明煦想到这里,抿了抿唇。
他的皇叔总是这样,嚣张跋扈,野蛮粗暴,分明是天家尊贵的皇子,却时而表现的像个流氓兵痞。
即便这样,他话里的威胁,分量很重。
墨明煦走神了,完全没有意识到,现在的处境。
顾长歌看着他。
他不回话,到底是同意,还是不同意。
她双手背在身后,等了会之后又说,“其实,本来这件事应该很早就告诉你的,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,拖到现在。煦王,我们不合适,所以……”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墨明煦抬起眸子,冲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,他的眼神,一改之前的温柔,换之以淬了毒的冰寒,“顾长歌,你究竟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。”顾长歌道,“我只想解除婚约。”
之前和墨君邪在一起,没敢抱太大希望,说实话就是不相信墨君邪,会对她真心。
她不想把墨明煦这条后路也丢了。
说她自私也好,绿茶也罢,她当时的确是那么打算的。
后来在猎场,和墨君邪互通心意之后,她就决定要坚定,要勇敢,一同呵护这段感情。
只是后来回了京城,三房的事情闹得太突然,她一直没什么心思来解决和墨明煦的事,直到现在。
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话,似乎也就那么回事。
“说出个理由,说服我。”墨明煦冷声道。
顾长歌看着他的眼睛,顿了顿,而后将攥了一路的那封信拿出来。
她递给他。
墨明煦起初没接,她便一直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。
过了一会,墨明煦注意到,这封信有些眼熟。
他皱眉,难以置信的深深看了顾长歌一眼,大力夺过。
心砰砰直跳,他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这封信就是当初遗失的!
也正是为了这封信,他才会和顾长歌开始交集!
信纸泛黄,上面有些折痕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起初的震惊之后,墨明煦渐渐冷静下来,他打开信纸,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。
尽管做好了准备,呼吸还是随之一窒。
是他的字,是丢失的那封信。
果然在顾长歌这里!
之前曾经翻箱倒柜的到她房里找过,一无所获,他几乎都怀疑自己判断失误,看来没找对地方。
“我想这封信是理由,已经足够了吧!”顾长歌问,声音不卑不亢,平静的说道。
墨明煦捏紧了那封信,死死的攥着,“足够!”
“那作为交易,煦王是不是可以解除婚约?”顾长歌说道,又补充了句,“而且我还有个额外的要求,我不希望我的名声因此而受损,所以请煦王注意方式和言辞。”
墨明煦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
他转身离去,声音幽幽的传来,“等着吧!”
顾长歌等了两天,宫里就传来了消息。
两个公公前来传旨,当时顾府上下几乎都在,哗啦啦的一家子,跪满房间。
他们先是找到顾鸿信,对着顾鸿信一顿安抚,吹捧的快要上天了,随后又给顾鸿信画了个大饼,说良文帝十分重视顾府等云云。
顾鸿信被哄得满面红光,就差拉着两位公公痛饮三百杯。
做好思想工作后,公公这才传旨。
顾长歌安静听着,和她猜想的一致。
特意下一道旨意,为的就是她和墨明煦的婚约。只不过这次是解除婚约。
顾长歌不知道,墨明煦到底是怎么跟良文帝说的,总之,这次很顺利,不仅顺利,还把她摘得干干净净。
她很满意。
不满意的人之中,顾鸿信排第一个。
送走公公后,顾鸿信就把她扯进书房,一顿教育,连说带骂,简直对她大失所望。
顾长歌默默低着头,承受着唾沫横飞的困境,欲哭无泪。
好不容易等顾鸿信喘气的功夫,顾长歌缓缓的道,“阿爹,长生过两天就回来了,说是这回可以在家待几天,到时候我可以去城门口接他吗?邪王据说也去。”
她故意把墨君邪搬出来,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。
顾鸿信本来满肚子的火气,听到墨君邪三个字,立马又来了精神。
他不由得想到那天,墨明煦和墨君邪分别在她左右的场景。
对对对!
没关系!
丢了一个墨明煦,不要紧,只要把墨君邪这条金大腿给抱住,那还担心什么!
顾鸿信揉了揉脸,立刻换上一副慈父脸,“去吧,这次要和邪王好好相处,注意言辞,别冲撞了邪王。”
“好。”顾长歌松口气,暗道墨君邪的名号果然好用。
从书房出来,顾长歌又先后接受到顾府上下的慰问。
别院里一下午几乎是门庭若市,从大房到五房,全都来询问结婚婚约是怎么回事。
顾长歌充分发挥一问三不知的优良传统,立志把傻白甜贯穿到底。
本以为问不出来点什么,他们就会死心了,然后这件事情,就会翻篇。
结果顾长歌发现,她低谷了群众人民的想象力。
第二天有关于她的绯闻,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其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那条,十分不友好。
“小姐啊!”丁香哭丧着脸,“这可怎么办啊!你说可怎么办!”
顾长歌托腮,“我能怎么办!我也很绝望啊!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我传成了破鞋?”她挠了挠头,朝丁香抛了个媚眼,“难道本小姐长了一张水性杨花的脸?”